（共产主义杂志）胡志明主席不仅就风格的内容提出了深刻的指引，而且还在践行倾听、学习群众，但不当群众尾巴的风格中成为了好榜样。当前，当以煽动民众为突出特点的民粹主义在世界上愈演愈烈，而且部分现象开始在越南萌芽时，将胡志明主席的指引创造性运用于民运工作，已经和正在成为当务之急。

倾听、学习群众的风格与“当群众尾巴”各种表现之间的区别

任何地方、任何时代的历史都肯定这样的真理：如果政府懂得倾听民声，以“安民”，则国家长治久安；相反，如果政府远离、鄙视、挤压民众，国家则将衰亡。作为新民主制度的建设者，胡志明主席将倾听和学习群众视为干部、党员先决的认识和行动原则。

为使干部、党员队伍决心践行这一原则，胡志明主席通过分析越南各种政治机构的特点来论述了倾听民声的必要性。

从党的方面看，胡志明主席强调，党来自人民、为人民而奋斗。早在诞生之初，党自身就带有民族元素，并深深地“扎根”民族心中。党执政后，不意味着有权“命令群众，而是要给群众当勤务员”，服务人民。要做好服务工作，必然要倾听，以便深入了解人民群众的意愿。

从国家方面看，“我国是民主国家”，在这个国家，人民是主人翁并有权当家作主，而干部、党员队伍是人民的“公仆”，并有责任倾听人民群众正当合法的思想、意愿，以做好服务工作。胡志明主席总结出以下结论：“密切与民众联系，并始终倾听民众的心声，这是党的力量基础，党以此来获得胜利”^（1）。

他老人家也指出了倾听群众的利益：倾听群众，党才能提出顺应民心的主张、路线、政策。党首先通过提出主张、路线来实行领导，但主张、路线不可能主观臆断地制定，而是要为了最好服务人民的正当合法利益。换言之，主张、政策必须从民意“提炼”出来的。

胡志明主席要求干部倾听民声，还是因为人民的“耳目”很多，人民“知道很多各级领导所不知道的事情”。就在干部工作—党的关键任务、“根本”工作中，要想知道干部的好坏，最好办法就是问老百姓。因此，必须倾听群众，“根据他们的意见来提拔干部，一定能够不偏不倚，一定会合理与公平”（2）。他强调，干部想发挥优点，克服缺点，“最重要的是让民众说出来”，干部想很好完成工作，那么“任何事情也与民众商量，他们总会有好主意”。

鉴于倾听群众的重要性，胡志明主席总结道：“革命道德是与群众打成一片，信任群众，理解群众，倾听群众意见”^（3）。这样一来，胡志明主席认为，“倾听民众”是革命道德的核心品质，是干部工作风格中的重要特点。

本着“统筹建设与防治”的精神，胡志明主席就一系列阻碍干部倾听人民的弊病，如傲慢、官僚主义、“功臣病”提出了警告。他强调，想锻造贴近群众和倾听人民的风格，就要始终防范这些危险的弊病；要能倾听人民的意见，干部必须真正实事求是，“必须善于鼓励他们说”和“如果群众说出来的十条里面只有几条是建设性的，这样仍是宝贵和有益的”。民众说得对的，干部一定要照做；对于还不对的，干部也能从中明白民众的想法，以便采取办法解释给他们，以便进行合适而有效的宣传、动员和领导。

十分信任人民群众，所以胡志明主席要求干部不仅要懂得倾听，而且还要向人民群众学习。在他看来，革命事业始终带有创造性，因此知识、经验往往是不够的，干部想一直进步下去，想完成任务，就要不断学习。他们既要在书本上学习，又要在工作中学习，但最重要的是“向群众学习”。这是因为民众数量庞大，“十分聪明”，“善于简单、便捷、充分处理诸多问题，这是那些有才华的人、大的团体也想不出来的”。他强调：“不向群众学习就无法领导群众。知道如何做人民的学生，就可以成为人民的老师”^（4）。

胡志明主席强调：想“向民众学习，必须有热情、决心、谦虚、努力”^（5），因为如果表现出敷衍、冷漠的态度，人民不会信任干部；如果他们知道，也不会说出来，或者说出来了也不会全部说；这样的话，向人民群众学习就会失去完整的意义和作用。此外，他严厉批评那些以为“民众是愚昧无知，而自己是聪明才智的”所以无视人民的意见，“懒得向民众学习，懒得跟民众商量”的干部。他嘱咐道，“领导者不应该傲慢，应该充分理解。知识和经验还不足以进行正确的领导。因此，除了自己的经验，领导者还要利用党员和民众的经验”^（6）。谦虚、实事求是地向人民群众学习，不仅帮助干部在工作中取得成功，而且还能得民心，因为实际证明，人民群众永远不会信任和爱戴那些自高自大的人。

胡志明主席对于倾听、学习群众与“附和”、“逢迎”群众，区别得很清楚。他解释道，
“民众并不是都一样的。民众中，有着多个不同的阶层、不同水平、不同意见。一部分是先进的，一部分是一般般的，一部分是落后的”^（7）。因此，尽管大部分民众都很好，“明白事理”，一心拥护党，但仍有一部分民众由于水平有限、法律知识不足，又有些“轻率”，所以可能被一些反动分子拉拢、煽动，从而产生了不对的想法、极端和过激的诉求和行动。因此，他老人家强调，干部要懂得倾听民众，但“显然，并不是民众说什么，我们都盲目地听从”，而是要对人民群众不同意见进行仔细对比分析，以“选出正确意见”并转化为可行的主张、路线。如果干部没有本领和分析能力来辨别什么事民众做得对、说得好，就会陷入“人云亦云”的状况。

胡志明主席嘱咐道：“我们绝对不应该当群众尾巴”^（8），这是随便而肤浅的，而是要有本领和果断来辨别对错，从而觉悟、动员、感化人民群众，特别是那些仍有误解的群众，让他们按照《宪法》和法律生活和工作。面对人民群众不正当的要求，干部要坚持说服，让他们明白：临时利益和个人利益要服从长远利益和集体利益，地方利益要服从国家民族利益……“不当群众尾巴”意味着，干部要履行领导、带领群众“自觉”、有组织、有纪律地行动的使命和作用，避免其自发行动。“不当群众尾巴”还意味着干部要在所有领域发挥自己先锋、带头作用。这样一来，胡志明主席认为，干部必须坚定而不死板，勇敢而不鲁莽，果断而不独断，柔而不弱，倾听而不“言听计从”。

在任何环境下，与人民见面，“听人民说”，“说人民听”始终是胡志明主席独特的风格。1945年9月3日，尽管要处理一个年轻政府的无数事务，他还宣布：“从今年开始，我很乐意与各团体的代表交流”^（9）。

胡志明主席像对待亲人一样来到人民中间；在那里，一切礼仪和隔阂似乎都被抹去，仅留下的是深刻的同情。人生末年，他总结道：“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痛苦，把每个人、每个家庭的痛苦加起来，那就是我的痛苦”^（10）。他毕生为国为民，特别是在有人犯错时，他都有十分微妙而深刻的教育、批评方法。凭着“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始终乐民之乐、忧民之忧、真正尊重人民的方法，胡志明主席成为了好榜样，促成了“党意”与“民心”之间的紧密联系，即越南革命胜利的根源。

将胡志明主席倾听和学习群众的风格运用于当前民运工作和反对各种煽动群众、当群众尾巴的表现的斗争

倾听群众，对于干部、党员队伍来说是强制性要求，但并不是任何干部都能做好这件似乎十分简单的事情。不倾听群众的表现就是“唯意志主义、强加、保守、为所欲为，不肯倾听、接受他人意见”的弊病，是“官僚主义、远离群众、不深入基层、缺乏检查督导、不牢牢掌握本地方、部门、单位情况，对人民的困难、不满和正当诉求冷漠、无动于衷、不负责任”^（11）。一个不懂得倾听群众的干部当然不可能向群众学习，因此他们的眼光会因为个人偏见而受限。这对党的领导工作十分危险，因此党在革新进程中总结出并特别强调的教训是要贯彻“民为本”和“革新要靠人民”的理念。

人民的信任和支持就是党的力量源泉，因为处于潜在状态的人民的才能、力量和财富，要想转化成建国卫国事业中的磅礴物质力量，党要做好民运工作。因此，越共十二大文件明确 “民运工作仍有多方面的短板”，十三大文件继续指出“民运工作在个别地方和时候存在不足”。这表明，实际上民运工作仍有不少尚需改善的短板、不足。

面对当前革命事业的要求，胡志明主席关于倾听和学习群众但“不当群众尾巴”的风格的指引，对当前民运工作和反对各种煽动民众、“当群众尾巴”的表现的斗争启发了若干主要措施，具体如下：

第一，继续增强对民运工作的重要性和整个政治体系开展民运工作责任的认识。

胡志明主席曾告诫：“在很多地方，一大缺点是忽视民运工作。派出一个部门或者几个人，往往是能力差的干部，然后对他们不闻不问。能动员也好，不能动员也罢。其他干部也不关心帮助，自认为是自己没有民运的任务。这是很大的，非常有害的错误”^（12）。迄今，他老人家对民运工作的指引仍保留原有价值。因此，党要着力宣传，让全体干部、党员践行好胡志明主席的嘱托，所有与群众接触的人都要做民运工作。每个干部要明白，在成为干部之前，他们也是民众并将“归回百姓”，因此在与民接触、对话时必须置于民众的地位和处境，以寻求共同声音。

第二，党和国家必须提升路线、政策制定能力并对关于倾听民声的规定进行立法。

胡志明主席曾说，“正确的政策是胜利的根源”，其中包括民运工作的胜利。相反，如果路线、政策不够成熟准确，会导致人心不定，民运工作会面临种种困难。要有正确的政策，干部、党员务必要听人民说，而为做好这一工作，就要对关于倾听、吸收和反馈人民意见的规定进行立法。实际上，各地也颁布并实施了党委、政府负责人会见人民的条例。在所有人都要依法办事的法治国家中，对会见、倾听群众、反馈人民意见的问题进行立法是必要之举。

第三，民运工作要狠抓基层，巧妙灵动，瞄准对象并坚持实施。

将贴近群众视为干部的首要品质，胡志明主席曾“提议各位部长为自己培养善于行走的双脚、善于观看的双眼、善于思考的头脑，不应整天坐在办公桌前……”^（13）。

如今，在信息技术时代，干部很容易陷入官僚主义，因为可以只坐在办公室内，通过线上方式听取报告、决议传达并开展工作。然而，如果干部不深入基层，任何“技术”都不能完全反映民意、理解民情。胡志明主席曾要求干部在下沉基层时“要老实地撸起袖子去干”，避免陷入繁琐的仪式，要直接接触老百姓，而不是仅仅会见领导。针对具体的对象，从事民运工作的干部要采取不同的接近、解释和动员方法，确保得体而高效。实际表明，民运干部往往注重动员那些积极分子作为所有工作、运动的先锋力量。这没有错，但还是不够的。胡志明主席特别强调也要调动那些不积极分子，把精力集中于运动还薄弱的地方。他老人家的道理很简单：如果群众都好，各地运动都强大了，何必要做民运？为了成功说服那些不积极分子，民运干部“要有耐心。说一次不明白就说两三次……在这一品德上，要向那些传教士学习”^（14）。

第四，要注重通过树标杆当表率的方法进行民运。

干部、党员要在大小事情上都做好表率，要认识到公事和私事中的每一个错误行为都是反宣传的行动，都会否定党的民运工作。想做好民运工作，首先要做好党的建设整顿工作；此外，也有机制和处分形式来避免干部陷入“空头承诺”的弊病。再者，一部分干部、党员的官僚主义以及与群众格格不入的生活方式和享乐之风，也造成了党与人民之间一面“看不见的墙”。因此，干部、党员践行“勤俭廉正”和真诚融洽，也对民运工作的成功作出重要贡献。权威可能引起别人的畏惧，但无法让人民信任和爱戴，想让人民信赖和爱戴，干部“要成为他人效仿的标杆”。

第五，民运干部要培养“听人民说、说人民听、做人民信”的技能。

胡志明主席曾要求民运干部乃至整个革命干部队伍，要“用脑子想，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脚走，用嘴巴说，用手去做”。把“脑子想”放在首位，他想强调民运工作是一门科学即人类心理的科学，也是艺术即接近和动员人们的艺术。因此，民运干部必须具备倾听、掌握、总结人民群众正当意愿的智慧和技能，以便为党和国家制定顺应民心的主张、政策提供参谋。他们也要学习群众的表达方式即言简意赅、生动易懂，以便有效动员人民群众。哪怕具有“千经万卷”的知识，说得再好，如果人民不理解，民运工作依然失败。为使人民相信并跟着做，民运工作者要有声望，要践行“言行一致”、“少说话、多做事”的方针。

第六，要坚决反对那些煽动群众、“当群众尾巴”等形式。

“煽动群众”的本质就是欺骗、奉承以争取人民暂时信赖和支持，以服务于不良图谋。当前在越南，各种煽动群众的形式已在各种破坏制度的势力和一部分腐化变质的干部、党员身上出现。各种敌对势力打着“人权”的幌子来麻痹、引诱、煽动群众提出不可行的“自由民主”不受限的诉求，利用人民的“爱国情怀”来煽动极端民族主义，破坏党和国家和平与合作路线。他们想方设法对国家生活的短板、缺陷、困难，特别是政府部门一些干部的错误夸大其词，来煽动人民群众反应、骚乱、破坏社会治安秩序。他们的目的并非“为民”的，而是破坏党、国家和人民平安生活。

“煽动群众”的论调还出现于一部分腐化变质、政治机会主义的干部身上。这部分人“煽动群众”的表现也很多样，首先和最普遍的是言行分离。这些干部始终表现出贴近群众、倾听群众、同情群众，但行为则相反，背离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这些干部的普遍特点是“前后不一”，“会上说一套，会下说一套，在职时说一套，退休时做一套”^（15）。他们说话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措辞来吸引民众的注意力，纾解民众一时的不满，但对自己所说的不负任何责任。

煽动群众的干部的第二种表现是“说好话不做好事”。他们以美言巧语提出“惊人誓言”来爆红，表现出自己是“德高望重”的人，是“属于人民的人”，但他们的行为与言语完全相反。该表现典型例子是那些曾就反对政治思想、道德、生活作风腐化现象出过书的干部到头来又是数万亿越盾贪腐案的参与者。

干部、党员队伍中“煽动群众”的第三种表现是迎合一部分民众的短期意愿和局部利益，来作出不讲原则、违背党的纲领、路线、章程和国家法律的言行。

“煽动群众”的第四种表现是就快速处理社会上存在的短板和紧迫问题提出“惊人”的言论，同时还附和、奉承、赞美群众，认为民众的言行都是好的，旨在争取、利用人民的支持以在职场上谋求晋升。这既是煽动群众的表现，又是“当群众的尾巴”。该现象往往出现在每次党代会和民选机关选举之前。“煽动群众”的表现还是犯错误时显得十分诚恳地认错，甚至还自我抨击，以平息民众的愤怒，但后来不老实地纠正缺点。这些煽动民众的人，往往表现出对他人错误的“随和、宽容”，但本质上是为了规避、不得罪他人，违背党和国家治理不正之风的主张和决心。

正因如此，在2021年8月16日举行的越南祖国阵线和各成员组织落实越共十三大决议的行动计划部署全国会议上，阮富仲总书记提醒干部绝对不可“煽动群众，在接触民众中搞形式主义，更不可能当群众的尾巴”^（16）。

面对各种带有民粹色彩的表现萌芽以及煽动群众现象出现，民运工作必须致力于“揭发”各种煽动群众论调的表现和后果，让人民群众认清真相并抵制那些蓄意煽动群众来牟利，导致人民对党和制度的信心弱化，对越南社会主义祖国建设保卫事业造成不良影响的干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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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胡志明全集：真理国家政治出版社，河内，2011年，第五卷，第326、336页
（3）胡志明全集：同上，第11卷，第609页
（4）胡志明全集：同上，第六卷，第432页
（5）（6）（7）（8）胡志明全集：同上，第五卷，第333、325、336、338页
（9）胡志明全集：同上，第四卷，第9页
（10）胡志明全集：同上，第15页，第674页
（11）越共十二届四中全会文件：党中央办公厅，河内，2016年，第29-31页
（12）胡志明全集：同上，第六卷，第234页
（13）胡志明纪事：真理国家政治出版社，河内，2016年，第十卷，第131页
（14）胡志明全集：同上，第四卷，第72页
（15）越共十二届四中全会决议：同上，第29页
（16）阮富仲：“发扬全民族大团结传统，动员全民族力量，为全面胜利实施党的十三大决议而努力奋斗”，《共产主义》杂志，2021年9月第973期，第12页
文章来源：《共产主义》杂志2022年5月第99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