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主义杂志）在发展进程中，文化是源源不断的长河，持续得以继承、补充和调整；既是每个国家和民族发展进程的重要内生动力，又发挥着调节体系的作用。这个观点也体现在越南共产党第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中。积极贯彻落实这一观点有助于胜利实现国家未来发展的目标和任务。

一、关于文化的重要内容不仅位于越共十三大政治报告的第七部分，而且还是十三大文件其他部分中的重要组成内容，从经济到党的建设和整顿，从面向2030年、展望2045年战略到2021年至2025年5年规划任务中都有所体现。这不仅是各种文件形式上的配置，而且体现越南共产党对文化的深刻且一贯的主张和思路：“使文化深深扎根于社会的全部生活和活动，扎根于每个人、每个家庭、每个群体和居民社区，扎根于人际关系和生活的方方面面”^（1）。这意味着，文化既是其本身多彩缤纷的载体，又是民生所有领域中的因素，衡量着民众及全部社会生活的发展水平、质量和价值。如此一来，要把文化要求和准则明确为对发展发挥至关重要作用的内在因素。党的十三大文件新的一点在于文化几乎在2021年至2030年阶段国家发展12个方向中都被直接或间接提及，其中，第四个方向强调，越南文化和越南人民是国家发展最重要的内生力量和动力：“实现越南人的全面发展，建设拥有浓郁民族特色的先进越南文化，使越南文化和人民真正成为国家发展和祖国捍卫事业的内生力量和动力……越南人的才华、智慧和品质是国家发展的中心、目标和最重要的动力”^（2）。

那么，这一动力的内涵是什么？从实践看，这种动力是力量（主要是精神力量），然而，这种动力还是潜在的，要对其进行“激活”才能转化为物质力量。1945年八月革命、抗击法国殖民者和美帝国战争和实行革新事业极其宝贵的实践经验给越南留下了关于胡伯伯和越南共产党在“激活”文化动力的才华和能力的启发。党的十三大文件指出：“国家发展的重要动力和资源是大力激发爱国主义精神、民族自强意志、全民族大团结力量和发展繁荣、幸福国家的渴望”^（3）。爱国主义精神、民族自强意志、全民族大团结和国家发展渴望等四个因素都是民族源远流长的宝贵传统文化价值，正是越南文化所释放出来的文化价值和动力的核心价值。这是越共十三大极其重要的亮点和思想，成为全党、全民新的强大动力和希望。如不能激发这些因素，不能推动全民发展国家的渴望，“到2045年把我国建设成为高收入的发达国家”的目标将遇到很多困难。落实这一目标的生力军是全党、全民、全军，但肩负2021年至2045年这未来25年重托的是目前处于15岁到45岁这一年龄段的一代人。这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在落实上述目标的开局时间，党和政治体系要开展创新、灵活且同步、长效的措施和步伐来激发上述动力的重要主体，尤其是年轻一代。

文化是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动力，教育与培训，科学与技术要成为造就这一动力的直接因素，因为，根据被认可的最广义文化的定义，教育培训、科学技术属于文化，就是文化。党的八届五中全会关于“建设和发展先进的、富有浓郁民族特色的越南文化”的决议已经明确这一点。后来，基于被视为“头等国策”的重要性，教育培训，科学技术才被分开来深入、仔细和全面探讨。认识到最广义、最具概括性文化的内涵，党的十三大文件已经同时强调并把以上内容归纳为新时期具有战略突破性的以下表述：“继续全面发展人力资源、科学技术，创新创造，并同激发国家发展渴望、民族自豪感、自强意志和发扬越南文化、人文价值结合起来”^（4）。

如果从传承与发展的关系看，党的十三大中，有关教育培训、科学技术的理论发展和实践总结内容是最具突破性的。多年来的实践表明，教育培训、科学技术尚未真正成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动力。为克服这一现状，党的十三大指出：“要建立同步的体制和政策，旨在有效落实教育培训、科学技术是首要国策，是国家发展的关键动力的主张”^（5）。以上两个领域有两个已多次被强调的要求，即高质量人力资源和人才培训、使用。客观看，近年来，这两项工作也未能满足要求。面对新背景的要求，为实现国家发展目标，教育培训和科学技术应是国家重要的发展动力和资源，其中“人力资源是最重要的”。党的十三大文件不仅强调培育高质量人力资源的任务，还提出新的要求：“出台优越政策以便吸收、重用国内外的人才和专家”^（6）。从革新思维出发，十三大文件也多次强调“以科学技术、改革创新和数字化为主要依靠来实现高速可持续发展”^（7）这一思想，视之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从而实现国民经济生产率、质量、效果和竞争力的突破。这正是党的十三大通过的重大主张。说文化是发展的动力正是对党这一新指导思想强有力的肯定。对于越南，这是实践的迫切要求。

那么，如何才能使文化真正是国家发展的内生动力？越共十一届九中全会2014年6月9日关于“建立和发展越南文化和越南人，满足国家可持续发展要求”的第33/NQ/TW号决议重申了胡志明主席极其重要的思想，即：在国家建设中要对经济、政治、文化、社会予以同等的重视（这一点我们在指导实践中有时未真正正确贯彻落实）。与此同时，党的十三大文件所确定的国家下一阶段发展的三大战略突破口之一是集中发展文化（教育培训、科学技术、人力资源培训、发扬文化价值和越南人的力量等）。这是重要的指导思想，旨在将文化转化为国家发展的动力和力量。

对于越南人的发展问题，要贯彻的头等重要的思想是“集中研究确定并开展国家价值体系、文化价值体系和人格准则建设，并与维护和发展新时期越南家庭的价值体系相结合”^（8）。当前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同步推进以上三项工作，以便在实践中发挥人的资源和文化动力的作用。同步推进文化各具体领域，并与“树”和“反”加以辨证、经常性结合，汇聚各种文化类别的优越性和力量，从而实现人的发展的任务是最好发挥文化在国家发展中的动力作用的重要措施。

二、说文化深深扎根于全部社会生活，扎根于每个人、每个家庭、每个社区，就意味着这些价值和准则已经成为人的自身、内在需求和“第二本能”。通过这个方式，文化直接并深刻支配人的全部思想、感情、行为和与周边世界、大自然、社会、社区和自我的关系。这一切都与文化准则“对照”起来，让人们朝着真、善、美的价值而生活。基于此意义，文化的调节功能是格外重要的，有利于建设和培养美好、真正、正确和高尚的价值，并“刹住”那些败坏、恶毒、欺诈、庸俗的现象。党的十三大文件不直接提及这个功能，但谈到文化的贯穿思想是要最大限度用好文化的优越性和调节力量。这种调节将在生活各领域和每个国家和民族从微观到宏观的种种关系中形成和谐。问题是为何文化又拥有调节的力量，发挥调节发展的功能？其科学、历史和实践依据又在何处？
可以看到，文化发展的成就始终体现在两个主要的载体。一是，我们能看到、听到、直接欣赏、享受并经常变化的具体载体，如一个节日、一篇乐谱、一幅画、一部电影、一种行为准则等。在历史长河中，人类已经创造出数不胜数这样具体的载体。二是，这些载体的文化价值渗透到人的生活后变成起着引导作用的不变因素，从而形成每个社会、每个民族特有的性格。表面看就是这些具体的文化载体，但深层看正是社会和人民中形成的价值体系。这些具体的载体经常变化和发展，文化价值体系则作为调整所有社会活动的根本，保持连续性并为发展起着稳定和引导的作用。这可以看作文化发展的动态和静态两个方面，其中“静态”（价值体系、文化准则体系）又是“动态”的结果，又为作为文化表面的“动态”发挥着引导和调整的作用。在历史进程中，这些常数在社区和人格中被总结、补充和定型，在它成为人的认识中的品格、自我和性格（或换个说法是人的“第二本能”）的时候，这些价值、常数就拥有足够的力量来调整、调节人的所有活动。因此，要想拥有调节的能力和力量，除了生产出丰富多样的文化载体，文化还要渗透到人的生活以培育出各种价值和准则。这是文化的道路和目的地，既要丰富人的日常生活，又要树立人格的各种价值，成为精神基础，拥有引导和调节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力量。

提到精神-文化的价值体系，人们常常同时指出这种价值体系的政治价值、科学价值、道德价值、法律价值、审美价值等重要因素。从这些价值，要建立各种具体的准则来引导、调整社会和人们的所有活动。正是这些准则成为调节发展的尺度。头等重要的一条是要让每个社区和每个人自觉认识到这些良好的文化价值和准则，从而引导和调整所有思想和行为。这就是通过文化，用文化价值和准则进行调节的结果，认识到什么是“合规”，什么是“不合规”。不正确理顺这种关系将导致难以预料的后果，甚至文化价值和准则在社会中被轻视时将出现各种乱象，在选择社区和个人的真价值时不知所措。目前，我们正在步入复杂多变且难以预料的新时期，尤其是市场经济和社会转型期的负面影响。这时候，文化的调节作用变得尤为重要。文化准则将帮助每个人清醒选择并调整自己的思维、情感、行为和社会关系。如果缺乏调整行为、生活作风的调节能力，人将陷入败坏、恶毒、低贱、贪婪和自私。这些弊端和近期在不少拥有职权的干部中出现的腐化变质就是文化在有的地方、有的时候未能发挥调节作用所导致的严重后果的明显例证。

文化的调节力量不限于道德范围、社会和人际关系中的行为或在每个人自身形成具体、微观的和谐，而且还在更高水平上对各种重大关系发挥调整作用，形成生活和各国家、民族重要领域的均衡、和谐、同步发展。党的十三大文件提出了十大关系，反映着具有辩证性的规律和党要继续“把握并处理好”，“绝不可极端、片面”^（9）的革新路线核心问题。在此，政治文化的作用是极其重要的。提出要处理好，不可极端、片面的要求就是提到各级领导和领导干部在解决这些关系中的调节职权和能力；要求不仅拥有处理问题的有效方法和艺术，还要有高水平的政治本领、专门业务、文化水平和处理问题者的灵敏与清醒。

为更清楚看到文化调节发展的作用，可以具体看党的十三大提出的十大关系之一。那就是刚在十三大得到补充的实行民主与加强法制、严明社会规矩之间的关系。辩证处理这种关系有利于稳定与发展；反之，如处理不当将导致社会规矩混乱，国法、法制被弱化。文化的调节作用对引起上述两种倾向有着决定性的意义。因此，这不仅是一般的行为问题，而是在政治、文化等两个方面上的迫切问题；就是说要同时在政治和文化两个方面加以处理，其中，文化准则要成为在社区和个人，国家和公民的社会生活中实行民主和加强法制、严明社会规矩的和谐调节因素。形成和谐就引导人们如何拥有更高的文化，更有人文性，消除那些没文化，违法乱纪的行径；同时要求国家、政府要真正实行民主，发扬人民当家做主的权利。

由此，可以看到，“树”与“反”两个方面是助力于有效发挥文化调节功能的重要措施。这一点体现在党的十三大文件关于建设和发展文化的内容和任务中。一方面，文件强调要加强爱国主义、民族自豪感、民族传统和历史的教育，维护和发扬越南传统文化中可持续的美好价值；另一方面，强调要采取突破性的措施来有效遏制道德、生活作风的衰败，击退各种社会消极现象和弊端；逐步克服越南人的不足之处，以便实现“树立新时代越南人，和谐、密切融合传统价值与现代价值”^（10）的目标；从而有效发挥文化的动力和调节作用，为推动国家高速可持续发展做出贡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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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越共八届五中全会文件：国家政治出版社，河内，1998年，第54页
（2）越共十三大文件：真理国家政治出版社，河内，2021年，第一册，第115-116页
（3）（4）（5）越共十三大文件：同上，第一册，第34、220、136页
（6）（7）（8）越共十三大文件：同上，第一册，第221、214、143页
（9）（10）越共十三大文件：同上，第一册，第39、143页